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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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nyboys的vip包廂內，
一男一女正面對面一邊喝茶，一邊看著樓下的舞臺。
封泉和俞然的古典嘻哈跨界表演剛剛結束，男人笑著說，“封泉是你學生吧，這編曲不錯。”
女人笑笑，“拉琴的技術自然入不了您劉老師的眼了，不過這孩子聰明，在創作上有些才華，這只曲子完全是他自己改編的，我一筆沒動，只是可惜退圈了。”
男人笑笑，“林老師您這就是取笑我，您首席小提琴家的高徒，可不單單是有些才華。”
說話的人是劉京雲，音樂界的老前輩，全國音樂協會會長，現任國家第一交響樂團團長，在國際音樂界都頗有威望。
為了提高全民音樂素養，星輝娛樂請他出山準備籌備一檔交響樂節目，他正巧聽說天才鋼琴家肖光也準備出道，於是約了肖光的媽媽，小提琴家林悅一起來看肖光的國內首演。
觀眾席上山呼海嘯的粉絲尖叫漸漸淡下去，
黑色的鋼琴從看臺中央緩緩升起，小提琴手已經走了過去，兩人站在中間朝觀眾輕輕鞠躬。
接著，整個會場漸漸安靜下去，肖光和程煜的小提琴鋼琴合奏開始了。
劉京雲閉上了眼，準備細細品味這位新晉的天才鋼琴家是否名副其實。
安靜的氛圍中，小提琴聲率先的響了起來，教科書級別的《查爾達什舞曲》開場。
劉京雲倏然睜眼，眼神閃過一絲驚艷，忍不住誇讚，“這小提琴……音色不錯啊！”
林老師也有點驚訝，剛剛自己的高徒封泉改編的也是這首《查爾達什舞曲》，前面的前奏是一模一樣的，但普通觀眾也許聽不出其中的差別，可這兩位都是高手，聽得出來，這音準，音色，情感濃度差距簡直是碾壓式的。
林老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，點點頭，“上弓穩定，揉弦拿捏合適，幅度密度恰到好處，單看開頭這幾句，確實是演奏級別了。”
小提琴前奏結束，肖光的鋼琴音樂如水般進入。
劉京雲一下子就坐起來了，眼睛專註的盯著臺上的兩個年輕人，這個合作，勢均力敵，有點意思。
不過，勢均力敵的合作在臺上卻是□□味彌漫。
表演是一首組曲聯排，第一個《查爾達什舞曲》的片段結束，肖光嘴角勾起一段詭異的弧度，在結尾迅速滑進了第二段音樂，拿到了表演的主動權。
那音樂剛進入，程煜架著小提琴的肩膀一動，微微蹙眉。
肖光迅速變奏，二倍速的《野蜂飛舞》，這並不是程煜確定的歌單。
《野蜂飛舞》是俄羅斯作曲家裏姆斯基·柯薩科夫的名曲，被譽為世界上十大難曲，常常用來展示鋼琴和小提琴的演奏技巧，肖光特別選擇了這一首，還開了二倍速，明顯就是故意要讓程煜當眾出醜。
肖光手速極快，段落結束以後，沖著程煜揚了一下手眉毛，嘴角輕蔑一笑，準備看他出醜。
程煜沒理他的挑釁，迅速擡手接上了肖光的節奏，輕輕松松的演奏了一段小提琴版本的野蜂飛舞，臉上一臉的淡定，絲毫沒有被難倒的樣子。
舞臺一側的導演心提高到了嗓子眼，與主持人緊急商定等會萬一玩砸了的救場方案。
臺下的俞然碰了一下封泉的肩膀，“這段怎麽樣？看起來好很厲害的樣子，比你如何？”
封泉臉色鐵青，這個王八蛋藏的太深了！！咬牙道，“我八歲就會了。”
臺上肖光臉色也不怎麽好看，他沒想到程煜能接得住這段。這時候雙手放在琴鍵上，等小提琴音落下之後，迅速變奏飈手速開了大，他本來覺得程煜這種級別的選手，根本不夠資格讓他使出殺手鐧。但是現在，好勝心很強的肖光進入了戰鬥狀態，他要把這首曲子的最快手速展現出來，讓程煜徹底的栽一個大跟頭。
節目組的攝影機聚焦到肖光的手指，甚至都拍到了他敲擊鋼琴琴鍵的手指殘影，驚人的手速讓全場人都屏住了呼吸，只感覺仿佛周圍非滿了高速飛舞的蜜蜂，雜亂而又有序。
肖光最後一個琴鍵落下，鬢角微微出汗，他擡頭看了一眼程煜。
程煜此刻閉著眼睛，一副了無生意的樣子，肖光心裏一陣得意，看來程煜的內心已經被他apm超過1020的手速擊打得潰不成軍了。
但是，程煜在他的最後一個音剛落的時候，眼睛倏然睜開，空氣出傳出了一聲小提琴音，接著，成群結隊的不同種類的野蜂朝著肖光以同樣的速度撲面而來。
小提琴的節奏跟鋼琴一模一樣，肖光這時才意識到，這家夥，竟然在閉眼找節奏！！
程煜的野蜂飛舞一氣呵成，左手按在琴弦上的手速絲毫不遜於他，琴弦上的工毛都因為這樣超高的手速斷了好幾根，隨著他的節奏在空中亂舞。
導演和主持人站在臺側目瞪口呆！
坐在選手席的封泉此刻汗如雨下，左腿早已不自主的抖了起來。
臺上的肖光也驚呆了，要知道，他剛剛的手速比世界紀錄也不差的，能接住這段的小提琴手，就是他們國際排名第一的音樂學院都沒幾個。
野蜂飛舞結束，肖光沒有繼續，程煜看了肖光一眼，轉而進了《如約》的音樂片段，肖光也回過神來，認命的彈了起來。
有了剛剛快節奏的野蜂飛舞，鋼琴聲突然轉入這一段，更顯得音樂輕柔舒緩，再加上肖光本身對於鋼琴強弱的控制，音樂就像一條柔軟的輕紗，瞬間舒緩了所有人的耳膜。
悠揚的小提琴和鋼琴聲，在整個京市電視臺的一號演播大廳飛揚起來。
程煜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做著幾個優雅帥氣舞蹈滑步，一邊炫技一邊移到了話筒邊上，展現了他的歌喉。
最後一個音符演奏完畢，整個會場安靜了三秒鐘，響起了如雷的掌聲！
包廂裏，劉京雲屏住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，一拍大腿！“這小提琴手我要了！”
轉頭看到林悅有點尷尬的臉，急忙道，“鋼琴當然也是沒問題的。”
林悅苦笑了下，“劉老師您在我面前就別演了，這一段，小提琴確實更出彩。”
表演結束，程煜提著弓毛亂飛琴弓和小提琴下了臺，拿著沖封泉輕笑一下，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，“準備好了叫煜哥吧。”
封泉瞇了瞇眼，“你做夢！”
封泉的盲目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，第一輪觀眾投票，俞然以近半數封泉粉絲比例，大比分勝利，第二輪，程煜也憑借著超高手速的上佳表現贏得了四位評審老師其中的三位，兩者綜合，二人總票數相差無幾，最後還是要看網絡投票來定輸贏，以封泉和俞然龐大的粉絲基數，贏的概率遠比程煜要高。
……
程氏集團AG分公司，下午公司上下所有員工全都接到了一個通知，AG今天晚上在公司搞團建，團建內容是全體員工統一觀看新一期的Sunnyboys選秀節目，不準請假，不準缺席。
節目開始十分鐘後，每位員工又接到一封郵件，郵件內容表示，為了緩解大家緊張的工作壓力，同時也為了提高公司的凝聚力，每位員工可分配一到三個微博賬號，大家都要去Sunnyboys的微博官網的粉絲廣場，去支持公司下一季度的代言人——俞然。
AG廣告部的工作人員交頭接耳，
“代言人定俞然了？”
“什麽時候定的？”
……
廣告部經理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，“廢什麽話，趕快登陸賬號去給俞然投票，他的對手叫程煜，順便黑一下，這裏有黑貼內容，發下去，供大家參考。”
幾個工作人員相互交換眼神，又是給代言，又是組織員工投票，費勁心機，看來這俞然是總經理的狗無疑了。
AG總經理李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背上了桃色緋聞，在辦公室裏處理了半小時的公司工作，等到八點半左右才出去查看公司下屬們的執行情況。
公司的大辦公室裏，全部都是劈劈啪啪的鍵盤聲，所有人都盯著電腦屏幕，當俞然的水軍當的十分專註。
李琛滿意的點頭，推門進入秘書室看看進度，俞然粉頭王秘書頭也不擡，兩只眼睛盯著電腦屏幕，兩只手飛速的在鍵盤上打著字，
這麽認真？
李琛輕輕走到他身後，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battle場面，手速飛快的秘書小王一個人操作著三個微博賬號，與三個對方的水軍進行實力語言暴力PK。
‘然然的小公主’回覆‘煜哥的小甜心’：“水軍滾粗！！看見程煜那張臉，老子就想抄起廚房的菜刀給他一刀！！”
‘俞然我愛你你你你’回覆‘程程程程我愛你’：“我艹！誰說俞然沒粉絲，你們家的垃圾程煜才是在吸血！媽的全網都水軍，看的我想暴揍程煜一百遍！”
‘粉色泡泡裏都是然然’回覆‘麻麻愛煜煜：“哈哈哈哈哈，垃圾程煜腦子裏裝的都是屎！碰上俞然，他就是死路一條！”
不愧為粉頭小王，戰鬥力驚人，一挑三絲毫不落下風！
“啪！”
激情在線懟人的粉頭小王感覺後腦勺被大力的抽了一下，震得他多摁了好幾個驚嘆號，小王捂著後腦勺轉頭，就看到了黑著臉站著的李琛。
小王急忙站起來，“李總。”
李琛臉都黑成炭了，“你幹什麽呢？”
小王立馬匯報目前的戰報，“目前我們的票數跟小少爺那邊是緊緊咬住的，俞然這邊封泉的粉絲也挺多的，再加上我們的人，基本上可以壓制住小少爺的票數，他應該沒辦法翻盤。”
李琛瞇眼喘了兩口氣，拍了一下旁邊自己下發的黑貼內容參考，厲聲訓斥，“我不是給了你黑評內容麽，你不按照上面寫，你在瞎寫什麽？”
小王看了一眼黑評參考上的平平淡淡的“滾出娛樂圈”的評論，認認真真的解釋，“李總，你沒當過水軍你不知道，小少爺的粉絲和水軍好厲害的，你給的那些內容根本沒有殺傷力，只有被人罵的份，肯定贏不了。”
李琛都要被氣笑了，“我讓你當黑子，我什麽時候說讓你贏了？”
小王眨眨眼，“你不是說董事長想讓小少爺這一期就結束回家的麽？”
李琛皺眉，“平時看你挺機靈的，才把這件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，關鍵時刻怎麽跟個傻子似得。”
小王茫然。
“董事長今年多大了？”
“58。”
“幾個兒子？”
“獨苗。”
“知道獨苗你還敢在網上這麽罵這麽狠？你是覺得小少爺永遠不會知道我們在黑他？還是覺得你口才流利不炫不行？我看你以後是不準備在程氏幹了吧！”
小王背上滲出一層冷汗，“李總，我知道了，我這就去通知大家不準自由發揮。”
李琛瞪了狼狽逃竄出去的小王背影一眼，氣呼呼的拉了他的椅子坐下。從桌上的待選的水軍賬號中選了一個登了上去，找到粉絲廣場，從自己制定的十分吻合的黑貼內容上找了一條，點擊了發布。
俞然的小仙女：“請程煜圓潤的滾出娛樂圈，娛樂圈不需要你。”
這種評論多好！語義明確，還用了敬語，而且符合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價值觀，人總是要去他最適合的崗位嘛。
“滴”
微博提示音響了一下，已經有人給他評論了。
李琛急忙點開一看，
程煜寶貝的小甜糕：“艹你大爺的小仙女，看看你那人妖長相，該滾的是你這個大傻叉！跟你的垃圾俞然一起滾蛋！”
李琛盯著那行評論，這種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價值觀的沖撞，讓他的火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，
李琛解開了腰上的一顆西裝扣子，挽了挽西裝袖子，調整了一下坐姿，雙手蓄勢待發的放在鍵盤上，
小甜糕是吧，你找死！！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小甜糕：給我沖鴨，幹翻俞然的小仙女團。
大家牢記富強民主文明和諧！！！都是編的啊，網絡語言暴力要不得啊。
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灌溉[營養液]的小天使：
貓犰 20瓶；別摸我耳朵！！！ 9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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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笑笑，“林老師您這就是取笑我，您首席小提琴家的高徒，可不單單是有些才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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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眾席上山呼海嘯的粉絲尖叫漸漸淡下去，
黑色的鋼琴從看臺中央緩緩升起，小提琴手已經走了過去，兩人站在中間朝觀眾輕輕鞠躬。
接著，整個會場漸漸安靜下去，肖光和程煜的小提琴鋼琴合奏開始了。
劉京雲閉上了眼，準備細細品味這位新晉的天才鋼琴家是否名副其實。
安靜的氛圍中，小提琴聲率先的響了起來，教科書級別的《查爾達什舞曲》開場。
劉京雲倏然睜眼，眼神閃過一絲驚艷，忍不住誇讚，“這小提琴……音色不錯啊！”
林老師也有點驚訝，剛剛自己的高徒封泉改編的也是這首《查爾達什舞曲》，前面的前奏是一模一樣的，但普通觀眾也許聽不出其中的差別，可這兩位都是高手，聽得出來，這音準，音色，情感濃度差距簡直是碾壓式的。
林老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，點點頭，“上弓穩定，揉弦拿捏合適，幅度密度恰到好處，單看開頭這幾句，確實是演奏級別了。”
小提琴前奏結束，肖光的鋼琴音樂如水般進入。
劉京雲一下子就坐起來了，眼睛專註的盯著臺上的兩個年輕人，這個合作，勢均力敵，有點意思。
不過，勢均力敵的合作在臺上卻是□□味彌漫。
表演是一首組曲聯排，第一個《查爾達什舞曲》的片段結束，肖光嘴角勾起一段詭異的弧度，在結尾迅速滑進了第二段音樂，拿到了表演的主動權。
那音樂剛進入，程煜架著小提琴的肩膀一動，微微蹙眉。
肖光迅速變奏，二倍速的《野蜂飛舞》，這並不是程煜確定的歌單。
《野蜂飛舞》是俄羅斯作曲家裏姆斯基·柯薩科夫的名曲，被譽為世界上十大難曲，常常用來展示鋼琴和小提琴的演奏技巧，肖光特別選擇了這一首，還開了二倍速，明顯就是故意要讓程煜當眾出醜。
肖光手速極快，段落結束以後，沖著程煜揚了一下手眉毛，嘴角輕蔑一笑，準備看他出醜。
程煜沒理他的挑釁，迅速擡手接上了肖光的節奏，輕輕松松的演奏了一段小提琴版本的野蜂飛舞，臉上一臉的淡定，絲毫沒有被難倒的樣子。
舞臺一側的導演心提高到了嗓子眼，與主持人緊急商定等會萬一玩砸了的救場方案。
臺下的俞然碰了一下封泉的肩膀，“這段怎麽樣？看起來好很厲害的樣子，比你如何？”
封泉臉色鐵青，這個王八蛋藏的太深了！！咬牙道，“我八歲就會了。”
臺上肖光臉色也不怎麽好看，他沒想到程煜能接得住這段。這時候雙手放在琴鍵上，等小提琴音落下之後，迅速變奏飈手速開了大，他本來覺得程煜這種級別的選手，根本不夠資格讓他使出殺手鐧。但是現在，好勝心很強的肖光進入了戰鬥狀態，他要把這首曲子的最快手速展現出來，讓程煜徹底的栽一個大跟頭。
節目組的攝影機聚焦到肖光的手指，甚至都拍到了他敲擊鋼琴琴鍵的手指殘影，驚人的手速讓全場人都屏住了呼吸，只感覺仿佛周圍非滿了高速飛舞的蜜蜂，雜亂而又有序。
肖光最後一個琴鍵落下，鬢角微微出汗，他擡頭看了一眼程煜。
程煜此刻閉著眼睛，一副了無生意的樣子，肖光心裏一陣得意，看來程煜的內心已經被他apm超過1020的手速擊打得潰不成軍了。
但是，程煜在他的最後一個音剛落的時候，眼睛倏然睜開，空氣出傳出了一聲小提琴音，接著，成群結隊的不同種類的野蜂朝著肖光以同樣的速度撲面而來。
小提琴的節奏跟鋼琴一模一樣，肖光這時才意識到，這家夥，竟然在閉眼找節奏！！
程煜的野蜂飛舞一氣呵成，左手按在琴弦上的手速絲毫不遜於他，琴弦上的工毛都因為這樣超高的手速斷了好幾根，隨著他的節奏在空中亂舞。
導演和主持人站在臺側目瞪口呆！
坐在選手席的封泉此刻汗如雨下，左腿早已不自主的抖了起來。
臺上的肖光也驚呆了，要知道，他剛剛的手速比世界紀錄也不差的，能接住這段的小提琴手，就是他們國際排名第一的音樂學院都沒幾個。
野蜂飛舞結束，肖光沒有繼續，程煜看了肖光一眼，轉而進了《如約》的音樂片段，肖光也回過神來，認命的彈了起來。
有了剛剛快節奏的野蜂飛舞，鋼琴聲突然轉入這一段，更顯得音樂輕柔舒緩，再加上肖光本身對於鋼琴強弱的控制，音樂就像一條柔軟的輕紗，瞬間舒緩了所有人的耳膜。
悠揚的小提琴和鋼琴聲，在整個京市電視臺的一號演播大廳飛揚起來。
程煜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做著幾個優雅帥氣舞蹈滑步，一邊炫技一邊移到了話筒邊上，展現了他的歌喉。
最後一個音符演奏完畢，整個會場安靜了三秒鐘，響起了如雷的掌聲！
包廂裏，劉京雲屏住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，一拍大腿！“這小提琴手我要了！”
轉頭看到林悅有點尷尬的臉，急忙道，“鋼琴當然也是沒問題的。”
林悅苦笑了下，“劉老師您在我面前就別演了，這一段，小提琴確實更出彩。”
表演結束，程煜提著弓毛亂飛琴弓和小提琴下了臺，拿著沖封泉輕笑一下，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，“準備好了叫煜哥吧。”
封泉瞇了瞇眼，“你做夢！”
封泉的盲目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，第一輪觀眾投票，俞然以近半數封泉粉絲比例，大比分勝利，第二輪，程煜也憑借著超高手速的上佳表現贏得了四位評審老師其中的三位，兩者綜合，二人總票數相差無幾，最後還是要看網絡投票來定輸贏，以封泉和俞然龐大的粉絲基數，贏的概率遠比程煜要高。
……
程氏集團AG分公司，下午公司上下所有員工全都接到了一個通知，AG今天晚上在公司搞團建，團建內容是全體員工統一觀看新一期的Sunnyboys選秀節目，不準請假，不準缺席。
節目開始十分鐘後，每位員工又接到一封郵件，郵件內容表示，為了緩解大家緊張的工作壓力，同時也為了提高公司的凝聚力，每位員工可分配一到三個微博賬號，大家都要去Sunnyboys的微博官網的粉絲廣場，去支持公司下一季度的代言人——俞然。
AG廣告部的工作人員交頭接耳，
“代言人定俞然了？”
“什麽時候定的？”
……
廣告部經理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，“廢什麽話，趕快登陸賬號去給俞然投票，他的對手叫程煜，順便黑一下，這裏有黑貼內容，發下去，供大家參考。”
幾個工作人員相互交換眼神，又是給代言，又是組織員工投票，費勁心機，看來這俞然是總經理的狗無疑了。
AG總經理李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背上了桃色緋聞，在辦公室裏處理了半小時的公司工作，等到八點半左右才出去查看公司下屬們的執行情況。
公司的大辦公室裏，全部都是劈劈啪啪的鍵盤聲，所有人都盯著電腦屏幕，當俞然的水軍當的十分專註。
李琛滿意的點頭，推門進入秘書室看看進度，俞然粉頭王秘書頭也不擡，兩只眼睛盯著電腦屏幕，兩只手飛速的在鍵盤上打著字，
這麽認真？
李琛輕輕走到他身後，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battle場面，手速飛快的秘書小王一個人操作著三個微博賬號，與三個對方的水軍進行實力語言暴力PK。
‘然然的小公主’回覆‘煜哥的小甜心’：“水軍滾粗！！看見程煜那張臉，老子就想抄起廚房的菜刀給他一刀！！”
‘俞然我愛你你你你’回覆‘程程程程我愛你’：“我艹！誰說俞然沒粉絲，你們家的垃圾程煜才是在吸血！媽的全網都水軍，看的我想暴揍程煜一百遍！”
‘粉色泡泡裏都是然然’回覆‘麻麻愛煜煜：“哈哈哈哈哈，垃圾程煜腦子裏裝的都是屎！碰上俞然，他就是死路一條！”
不愧為粉頭小王，戰鬥力驚人，一挑三絲毫不落下風！
“啪！”
激情在線懟人的粉頭小王感覺後腦勺被大力的抽了一下，震得他多摁了好幾個驚嘆號，小王捂著後腦勺轉頭，就看到了黑著臉站著的李琛。
小王急忙站起來，“李總。”
李琛臉都黑成炭了，“你幹什麽呢？”
小王立馬匯報目前的戰報，“目前我們的票數跟小少爺那邊是緊緊咬住的，俞然這邊封泉的粉絲也挺多的，再加上我們的人，基本上可以壓制住小少爺的票數，他應該沒辦法翻盤。”
李琛瞇眼喘了兩口氣，拍了一下旁邊自己下發的黑貼內容參考，厲聲訓斥，“我不是給了你黑評內容麽，你不按照上面寫，你在瞎寫什麽？”
小王看了一眼黑評參考上的平平淡淡的“滾出娛樂圈”的評論，認認真真的解釋，“李總，你沒當過水軍你不知道，小少爺的粉絲和水軍好厲害的，你給的那些內容根本沒有殺傷力，只有被人罵的份，肯定贏不了。”
李琛都要被氣笑了，“我讓你當黑子，我什麽時候說讓你贏了？”
小王眨眨眼，“你不是說董事長想讓小少爺這一期就結束回家的麽？”
李琛皺眉，“平時看你挺機靈的，才把這件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，關鍵時刻怎麽跟個傻子似得。”
小王茫然。
“董事長今年多大了？”
“58。”
“幾個兒子？”
“獨苗。”
“知道獨苗你還敢在網上這麽罵這麽狠？你是覺得小少爺永遠不會知道我們在黑他？還是覺得你口才流利不炫不行？我看你以後是不準備在程氏幹了吧！”
小王背上滲出一層冷汗，“李總，我知道了，我這就去通知大家不準自由發揮。”
李琛瞪了狼狽逃竄出去的小王背影一眼，氣呼呼的拉了他的椅子坐下。從桌上的待選的水軍賬號中選了一個登了上去，找到粉絲廣場，從自己制定的十分吻合的黑貼內容上找了一條，點擊了發布。
俞然的小仙女：“請程煜圓潤的滾出娛樂圈，娛樂圈不需要你。”
這種評論多好！語義明確，還用了敬語，而且符合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價值觀，人總是要去他最適合的崗位嘛。
“滴”
微博提示音響了一下，已經有人給他評論了。
李琛急忙點開一看，
程煜寶貝的小甜糕：“艹你大爺的小仙女，看看你那人妖長相，該滾的是你這個大傻叉！跟你的垃圾俞然一起滾蛋！”
李琛盯著那行評論，這種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價值觀的沖撞，讓他的火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，
李琛解開了腰上的一顆西裝扣子，挽了挽西裝袖子，調整了一下坐姿，雙手蓄勢待發的放在鍵盤上，
小甜糕是吧，你找死！！！
作者有話要說：小甜糕：給我沖鴨，幹翻俞然的小仙女團。
大家牢記富強民主文明和諧！！！都是編的啊，網絡語言暴力要不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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